“大概是这意思。”李瑕道:“草原人不讲道统,只讲利益和信仰,我可以向他们自称‘天可汗’。那,这天可汗的正统从何而来?我们的臣民如何看待?能不能不叫‘天可汗’而是直接让各民族承认国君?这便是你要为我梳理清楚的。”
杨起莘心里不太认同李瑕所说的将夷狄纳入中国的观点,也不愿写这样的文章,于是一拱手,劝道:“王上,夷狄不可以中国之治治之也,譬如禽兽然……”
李瑕道:“用夏变夷,以礼仪文章同化夷狄,这是孟子说的,不是吗?”
“夷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道理我都知道。我要与忽必烈争,而不是要与伱辩。”李瑕抬了抬手,止住杨起莘再说话,道:“杨老若不能写,我请别人来写也是一样的。”
“王上言重了,文章自是能写。只是……眼下似乎不是做这些的时候?”
“为何不是?”
“私以为王上还是以治理好川陕为重。”
杨起莘说得算是很委婉了。
他不认为李瑕现在需要一个道统去面对各个民族。
以川陕目前的情况,应当积蓄实力,等待下次蒙古大军入侵时好好抵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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