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女人啧了一声,显得更加不耐烦,但还是从旁边抽出一张白纸,用笔在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下三个大字——编号民。

        她把纸推给我:“照着这个画。”

        “好。”我乖巧地点点头,握紧笔,像个学童一样,一笔一划地将那三个陌生的字形描摹到民籍那一栏,我写得极其用力,差点将表格戳穿。

        写完这三个字,我就成了一个没有家的编号民。

        不是家不要我,是我不要那个家。

        性别填男,年龄填14。

        这两项简单。

        可当我的笔尖移到“姓名”那一栏时,我猛地僵住了。

        我的手悬在空中,大脑里却空空如也。

        我叫什么名字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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