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填了。”
我拿到表格,一看,人愣住了。
这什么字?看不懂啊!
我贫瘠的文化水平,不支持我看懂这么复杂的申请表。
我拿着笔,悬在半空,迟迟不敢落下。
前台女人看我半天没动静,职业性的耐心终于耗尽,她轻叹一声,叹息里没什么同情,只有一种司空见惯的厌倦。“如果没有家,后面那些不用填。”
“填姓名、年龄、性别和民籍就行。”
她伸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点了点表格最上面的几个空格,民籍这里填‘编号民’,下面的就不用管了。”
“编号民。”我抬起头,懵懂地说,“我不会写。”
我知道编号民是什么,那是比荒民更底层的存在,荒民好歹还有父母,有个能称之为家的地方,而编号民,是有标记的牲口,随时可以抹去,我知道编号民,但我不知道这三个字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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