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声骂了一句,但她哭得越来越凶,我没办法,只能握紧铁棍,转身跑向附近的部落。

        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肺部灼痛,天已昏黑,我才停下脚步,扶着墙大口喘气。

        眼前出现一个新的部落,或者说,一个新的垃圾场和民居房。

        这部落和我逃出来的地方大同小异,远处,高墙之内是公民区,夜晚也亮如白昼,那是另一个世界,而我们这些荒民,就像环绕着天堂的蛆虫,在四周破败的卫星区挣扎求生。

        每个部落都有一个集市,一个地下城入口,那是荒民的经济命脉。

        集市里人声鼎沸,与其说是市场,不如说是一个大型的露天垃圾处理站,用波纹铁皮和塑料布搭建的摊位歪歪扭扭,地上满是泥浆和不明液体的混合物,散发着廉价合成食物和排泄物混杂的恶臭。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麻木和警惕,目光像野狗一样四处扫视。

        我压低了兜帽,手始终没离开腰间的铁棍,眼神快速掠过每一个摊位和每一个路过的人,最后走进一家看起来最像样的杂货店。

        店里光线昏暗,一个腆着肚子的老板正用一块油腻的抹布擦拭着柜台,他抬眼瞥了我一下,目光在我破旧的袍子和瘦小的身形上停留片刻,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嫌弃。

        “买什么?”

        “婴儿吃的。”我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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