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铺着一层薄薄的干草,散发着枯槁与阳光混合的气味。空气里,一股浓郁刺鼻的草药苦味霸道地占据了所有嗅觉。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一种源于四肢百骸的虚弱感和撕裂般的酸痛如潮水般涌来。这具身体宛如一件不合身的劣质外衣,沉重、迟钝,每一个最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无数肌肉与骨骼的激烈抗议。
他下意识地尝试调动体内的灵能。
没有。
空空如也。那曾经如同星河倒灌、足以撼动星辰的磅礴力量,消失得无影无踪。经脉晦涩如干涸的河床,丹田死寂如万古的荒漠,宛如从未有过任何能量流转过的痕迹。
他又试着探入自己的识海。
一片空白。
没有那浩如烟海、包罗万象的记忆,没有那足以推演万物的恐怖计算力,更没有那柄悬于识海中央、代表着绝对理性和守护意志的“归墟”剑影。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混沌翻涌的迷雾。
我是谁?
这个问题像一道创世的惊雷,在空白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他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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