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息,他便已“该当”出现在更远的所在。这感觉并非飞掠而至,而是岁月将他嵌入彼处,仿佛天地早已承认,此灵当存于此。
而千云生就在这奇妙的体验之中,在这虚幻与真实交错的漂泊内,暗自追随妙广与无为子的行迹。
他的存在被未来所掩,天地所认。
纵有大能神识横扫,也只会将他与这峡谷的磐石、清潭混为一体,错认这是自古以来便沉眠至今的灵息,绝无可能察觉其行迹。
他心底暗暗一震地道:“此即天衍灵体之妙,不以当下而行,不以痕迹略显。而是借未来之必然,行无痕而无碍。难怪连哪怕是妙广,也难以轻易窥破半分。”
而随着千云生悄然吊在妙广身后,他只觉四周气息愈发阴沉。
眼下谷内的地底非是寻常岩壑,而像一条被剜开的暗脉。四壁岩石皆呈墨紫之色,纹理扭曲,好似有无形之手强行揉挤而成。
风声自缝隙中渗出,带着渗骨的寒意,听来却更像低低的啜泣。
而随着他们愈发下沉,忽然前方大地猛然崩裂,有如被一股巨力从内部撞开。石屑横飞,宛若血肉被硬生生撕裂。那一瞬,竟似整个峡谷在痛苦呻吟。
千云生目光暗凝,因为他看出此处并非天然通道,而是无为子慌不择路之间,直直撞穿险恶之地,强行破开了地底的禁关。
可就在那片残破口子尚未彻底稳定时,四周岩壁却骤然一颤。其上浮起一层诡谲的光泽,宛如肌肤重新愈合,石脉一点点合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