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尔军士活下来了,虽然他持枪冲锋在最前面,是死亡排的成员之一,但是他非常幸运的在冲锋陷阵中接连刺死了两名敌人,随后在敌阵当中抛下骑枪,挥舞手半剑带着骑兵们杀出重围。
“冲,冲,冲!”
同样没死的老上尉贝特朗狂热的叫喊着,再一次冲在最前面,用力踢击着疲倦战马的肚子,压榨着往日无比爱惜的坐骑体内最后的生命力,冲向前方几百步开外的壕沟。
靠近了,前方传来了密集的枪声,硝烟升腾而起,遮天蔽日。
皮埃尔能感觉到黏稠的冷汗正顺着棉衣内衬往下淌。
这是第二次全速冲锋了,他能感觉到刚刚穿过敌阵的爱马的马蹄有些无力,敌人的碟帽钢帽在壕沟后方此起彼伏,燧发枪的齐射声像是地狱的磨盘在碾碎骨头。
“低头!“
贝特朗沙哑的吼叫被子弹撕裂。
皮埃尔左侧的骑兵突然像折断的旗杆般仰倒,战马带着空鞍继续狂奔。
他能闻到硝烟里飘来的新鲜血腥味,混合着马粪的酸臭直冲鼻腔,右手虎口在之前的冲锋中撕裂,此刻握着剑柄就像攥着烧红的铁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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