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因为剧痛而疯狂扭动,也没有人发出濒死的哀鸣。这与他记忆中的伤兵营,简直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
“士官,忍着点,马上就好。”
一个声音冷不丁的在左边响起,温和而清晰。
老阿莱斯特扭头望去,他看到一个年轻的、黑头发的男人站在他床边,眼神专注,戴着透明的眼罩和口罩,只露出平静的眼睛。
他动作利落地解开老阿莱斯特肋下那简易的、已被鲜血浸透的绷带包扎。
“贯穿伤,还好没伤到重要脏器,但失血不少,需要清创缝合和输血。
有点疼,忍一下,马上给你用麻醉剂。”
这位医生语速很快,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老阿莱斯特还没完全理解“麻醉剂”和“输血”是什么意思,就感到手臂被轻轻扎了一下,一股微凉的液体注入。
几乎是瞬间,那折磨了他一路、几乎让他晕厥的剧痛,如同退潮般迅速减弱、消失,只剩下一种麻木的钝感和些许拉扯感。
老阿莱斯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他,哪怕处理一个小伤口,那种剜肉刮骨的疼痛都足以让人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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