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寰气定神闲,言语间占尽上风。

        裴远心高气傲惯了的人,平白被一顽童教做人,气得他撸袖暴起,被身边的忠顺王府世孙水煜强按了回去。

        贾寰见状,眼角略瞥了水煜一瞬,旋即挪开视线。

        小小一个人端立殿中,既没有洋洋自得,也没有被裴远、水煜的威势震慑住。

        白玉台阶上方,中间座椅上坐着的紫袍大儒凝目打量他片刻,轻笑一声道:

        “你小小年纪,便能勘破取舍之道,不被虚名困扰,亦是难得……政公教子有方!”

        贾寰叉手行礼,重又坐下。

        他方才说的那些话,固然有“狡辩”的意味,却也是心声,他并不打算花太多时间在书法上。

        他的字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声名鹊起,是前世二十年的积累,此后必然没有最开始时的惊艳,与其被嘲“泯然众人”,不如早早撇清——

        小爷志不在此,你奈我何?!

        第一拨针对他的进攻全面溃败,不但没让贾寰落入下风,还涨了他的气焰,一时间无人再敢来寻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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