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来都来了,还要躲懒!”姓程的小娘子假意用扇子敲她,众人又笑作了一团。
可姜宛央笑得心不在焉,她频频朝那边的沈骤看去,不料沈骤竟也在看她,看得大大方方毫不遮掩,只是那打量的眼神让人无端不喜,姜宛央不由蹙了蹙眉。
姜定轩早就等烦了,催促道:“人都到了,就入席吧。”
便有侍婢捧着梨木托盘鱼贯而入,不一会儿的工夫,每张条案就都备好了笔墨纸砚,另添了茶酒点心,宾客陆续落座。
周礼安知晓今日诗会非同一般,特意寻了个居中又不打眼的位置好看热闹,谁料一转头沈骤就坐在他邻座。乍然对上视线,周礼安吓了一跳,对方却扬唇朝他点头示好,周礼安也下意识扯出一抹笑,看起来却僵硬极了。
沈骤似乎毫不在意,他注意力全在对面女宾席上的姜宛央身上。就见他一会儿瞟一眼姜宛央,一会儿与沈琅交头接耳,“哪有传得那么玄乎,模样的确清秀,但我看不比凌波坊的柔疏娘子好看,同样是书香盈袖,但要说姿容,柔疏娘子更胜一筹。”
凌波坊是扬州一家远近闻名的舞坊,柔疏更是扬州风头最盛的舞姬。沈琅惊讶道:“这怎么能一样?区区戏子怎好说书香盈袖,你简直庸俗!不对,低俗!”
两人说话间有侍婢在旁侍茶,“噹”地一声,侍婢手上一个不稳,茶壶倾斜,茶水洒在了沈骤的衣袖上。
小丫头垂首求饶,沈骤倒是无妨,顺势拉起半截衣袖,擦去了手背上的水渍。
那露出的手腕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受过伤的痕迹,侍婢微怔,退下时朝上面的人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