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话里不掩趋承,显然都听闻了近日的风声,拿沈骤当驸马爷恭维了。沈骤笑得尴尬,连连解释,却只引来一阵又一阵的调侃和哄笑。
萧平晔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但单这样看着,觉察不出任何端倪。须臾,只闻谈笑声稍敛,有人扬声道:“姜五娘来了,可许久不见姜家娘子出席诗会了。”
众人注意力果然被分散,就见不远处廊桥下缓缓走来一道身影。那身姿袅袅,步履间自有一股优雅脱俗的气质,走近了,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墨香味。
寻常女子身上都是脂粉味,这一缕墨香就将这位扫眉才子的与众不同显现出来了。
只见她欠了欠身,温声道:“这几个月身子不爽,虽说缺席了诗会,但诸位的诗词,宛央可是有日日观瞻的。”
然一抬头,看到方才人群中簇拥的那个人,姜宛央微微愕然。
“还说呢,你不在,这诗会好没意思!”凉亭下走来一个执碧绿团扇的娘子,这人瞧着便是诗社的常客,上来就挽住姜宛央的手,“这长安就属你最会拟题,瞧前几次诗会的题目,实在无趣。”
上回拟题的男子故意作出受伤状,唉声叹气道:“程娘子这是嫌我等出题庸俗,好好好,今日这题还是让姜娘子来拟。”
话音甫落,众人大笑。
姜宛央回过神,勉强从那人身上移开目光,浅浅一笑,“阿绣说无趣,可我看上回斗诗,独你最别出心裁,如此无趣都叫你做出了趣味,我看今日诗会,不如叫你拟题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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