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大手,手掌温热、干燥,细细密密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茧,居然比她的还要粗糙,跟她想象中王孙公子的手掌有着云泥之别。
怎么回事呢?方才没被凶神恶煞的窃贼骇住,眼下,竟然因为一个捂眼的动作而动弹不得。
“对不住,冒犯了。”卫勋先是来回致了几次歉,才低声问道,“大嫂可怕死人?”
分明刚打斗过一场,他却连粗气都没喘一下,只是嗓音中凶狠的戾气犹存余温。
邵代柔被那股带着逼迫意味的气息震得心魂震荡,画面似乎有所重叠,同样是被男人捂着,只不过一个捂的是嘴巴,一个挡的是眼睛。
可是她的感受却大不一样,方才黄皮捂她嘴,她满心都是愤愤的厌恶愤怒。卫勋抬手为她遮了眼,她像是一脚踏空似的,心里毛毛的,却不是恐惧也不是恼怨,之前被搀扶手臂时那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又卷土重来,这次多得都快要满溢出来。
她脸皮都开始不争气地发烫了,匆忙慌慌张张地摇头说“不怕”。
没有揭穿她心底里多少存在着的一丝对死亡的恐惧,卫勋只继续问:“那见过惨死的死状吗?”
这回,真把邵代柔问僵住了。
“四处流淌的热血,还滚烫着,还有搅碎的豆腐似的脑浆子,见过没有?”
他还在往下说,语气温和,然而光是听到这两句平静的描述,邵代柔就仿佛窒息得要说不上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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