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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变成这种态度,倒让陈熙山有些不知所措了。

        岑远还继续说下去:“我来之前去向内亲王请示过,也说过我自己对反贼动向的猜测。不过,后来听了内亲王的分析,才发觉她不愧是率兵横扫各国的武神,神机妙算,非常人所能及。比起她的布署,我那些想法真是蠢钝不堪。所以,一切都按内亲王的安排做就好——正如在下方才所说,我来大营,就是做个摆设。”

        这说法更加叫人怀疑了。陈熙山皱眉,偷眼瞧岑远的表情,想看出些端倪来,可岑远模样诚恳——除了让人愈发怀疑,实在也看不出其他。唯有作罢。“既然镇守使是为了鼓舞士气而来,那卑职就先替将士们谢谢镇守使了。”他客客气气地让岑远的亲随将轮椅推到了主帅的位子上,又吩咐人上茶来。岑远却微笑着摆手:“不必麻烦了。既然是来做主帅,哪怕是个摆设,也得有主帅的样子。叔父他老人家在军营之中从不喝茶。内亲王阵前身先士卒,亦不会让人准备茶点。我岂能坏了规矩。”

        随便你,陈熙山不想和他耍嘴皮子,向左右使了个眼色,退出房门外——兵营这么大,他们另找一处议事的地方,又有何难?

        只不过,他才刚出门,就有岑家军兵士风风火火来报:玉旒云的病情忽然有变,已经连夜往铁山寺去了。“究竟有多凶险?”他担忧地问。兵士不待回答,那边又见另一个人火急火燎地赶来——看服色,是岑远的亲随。他立即喝到:“站住,军营重地,岂容你横冲直撞?”

        那人却仿佛没听见,一径往房内冲。当时随侍在陈熙山身旁的沈彪看不过,一个健步抢上前去,将那人掀翻在地,踩住了胸口,骂道:“你这不知死活的狂徒,谁准你私闯军营?陈副将命你站住,你没听到吗?”

        “我乃镇守使麾下……有要事……”那人争辩,沈彪不由更恼火了,脚下加了几分力,斥道:“这是岑家军大营,不是镇守使衙门,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军纪?还是镇守使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镇守使奉命暂代岑家军统帅——”那人还要辩驳,但房内响起了岑远的呵斥声:“不得放肆!”轮椅被辘辘地推到了门口,房门打开,他满面威严地瞪着那部下:“既然是暂代,那就要按照人家的规矩做事,你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我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小人知罪!”那部下讨饶,“小人有要事禀报——内亲王她老人家病情骤然恶化,已上铁山寺去了。”

        “上铁山寺?可有人护卫?”岑远问。

        “只有她身边的几个亲兵。”那部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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