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比鹰个头稍小,但勇猛却丝毫不逊的鸟儿见了主人,一个俯冲,来到了近前。玉旒云伸臂让它栖了,打开信筒来看,不禁大惊——书云:“彼谓洞悉远平城计划,且已施计破坏之。未知将军此计划如何?”
远平城?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远平城?玉旒云盯着信纸上的“洞悉”与“施计破坏”几个字:就算是楚人从石坪的虚防推测出我打算在别处用兵,但大青河上如许多险关,他们怎么可能就猜到是远平呢?
而石梦泉又有多久没有消息来了呢?
登时心底一慌:这些天来总是烦乱,莫非石梦泉出了事?他怎么可以出事!
手中的书信不知不觉被攥成了一团:楚人如此狡猾,虚虚实实,进进退退。这个程亦风……这个公孙天成……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何?是当真已狙击石梦泉?还是因为知道了自己要来石坪,特意放出所谓“洞悉他处之计划”的烟幕,想让她疲于奔命?
可恶!可恶!她最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可每一步,每一个行动,仿佛都在被楚人左右。
怎么可以这样?她不能输!狠很将书信团起,丢在地上,坐骑的蹄子践踏过,顷刻就没入污泥没了影——既已到了这里,先拿下了石坪再说。
于是,将马腹一夹,疾驰向前。
这时,便听见先前那传令官“的的的”火急火燎的打着马追上来了:“将军!将军!出大事了!”
玉旒云烦躁地,并不勒马:“什么事?今夜一定要进驻神秀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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