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圆规针头滑进皮下,很小的一个针孔。校方陪同学生来医院急诊的时候,并没有主诉到这一点。
是那晚当班来急诊这边帮忙美容缝合的女医生细心看到的,也认真帮孩子取出了这个异物。
岳太太当时一心在和校方发作,没留心这些细节,缝合完毕那女医生也回科里去交班了。
这个医生便是贺东篱。她记得这个伤情,她去的时候那个女生眼神涣散地躺在推床上。
贺东篱问了她名字与家庭住址,还打趣道,他们现在的校服比他们那会儿好看多了。
那枚圆规针头取出来的时候,贺医生跟敏敏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解决不了的事就交给父母,或者,直接报警。
要我帮你报警么?
岳太太怎么也想不通,她的女儿会被欺负,她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敏敏不告诉他们。
这近半个月,敏敏都没去学校,课落下了不说,校区民警来了解情况三缄其口,心理医生那边更是排斥不肯去。
岳太太实在束手无策了,这些天敏敏跟他们说的唯一的话,就是她那天校服里有只黑色的签字笔,被阿姨收拾的时候扔掉了,阿姨就是听说了尖锐东西伤到了孩子,才好心不让她碰的。
谁知道敏敏突然暴跳如雷,怪他们永远不懂得尊重别人。她为难阿姨把笔还给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