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从系统和口中了解到的这个孩子的遭遇以及惨烈的下场,安今的眼神逐渐坚定,她一定会好好保护这个孩子的,她相信巩越也会保护好她们的。
安今侧眼看到男人完全愣住的神情,她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越哥,我们有孩子了,你不开心吗?”
男人整个人透出一种机械和迟钝,眼神里的寒意霎时消散,最后化作柔情,他轻轻将少女揽入怀中,仿佛抱住了全世界,“开心。”
简简两个字并不足以描绘他的心情。
就仿佛大雪压过枝头,落入即将渴死的旅人口中,冰雪化为暖流在四肢上流淌,最后深入他的骨髓。
他十岁父母双亡,二十为父报仇,一剑扬名,在世上茕茕孑立,了无牵挂,每至新年阖家团圆,万家灯光,在野外树上暂且小憩的他,都会被新年炸开的烟花吵醒。
所以他是不喜欢看烟花的,每次看烟花都会想起被别人幸福不断吵醒,在野外孤枕难眠的自己。
可后来在看烟花,他想起的都是少女在他怀里满脸幸福的模样。
江湖凶险,今日有人死在他剑下,明日他也可能会倒在他人刀下,就像他那位也曾是天下一剑的父亲。
他从未想过未来,直到那次京郊山林,有个小姑娘跌跌撞撞的倒在他面前。
如今他有了妻子,有了孩子,风声鹤唳的二十多年里,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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