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甫先生!”
“容甫兄!”
“容甫贤弟。”
汪中拱手笑道:“诸位,汪某来迟,多有得罪!”
虽然屋外漆黑一片,可堂内却是明亮的纤毫毕现。在众人眼里,今日的汪中眉宇间已没有了当年的颓废之色,面色红润,意气风发,只是从鬓角那灰白的发丝上能看出他已经不再年轻。
慢着!鬓角发丝?!
这年月的发饰还不是后世的阴阳头,而是金钱鼠尾。虽说那“鼠尾”比清初时稍稍粗了那么一点,可四分之三的脑袋还是要剃的光溜溜才行。
洪亮吉上前打量了两眼,再绕到汪中背后一看,顿时惊道:“容甫兄,你的辫子呢?!”
“本非汉家衣冠,留之何用?君直,我留发已经一年有余了。”汪中说罢,便解下幅巾,露出了绑扎好的发髻。
这一下让在场众人无不愕然,心说这位真是死心塌地从贼,与朝廷为敌了,难怪两年沓无音讯,甚至连老婆孩子也都下落不明,估计这位已经把家人接去了北海镇吧。
看着对面七人的表情,汪中道:“难道诸位忘了百年前的‘薙发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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