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眉骨很高,颧骨处的肌肉微微隆起,两侧的太阳穴向外鼓胀。手背上虽然看不到老茧,可手掌却是又厚又红润。再有,平常人手背关节骨的骨峰之间是凹下去的,而这人的却是平的。凡此种种,都符合内家拳高手的特征。

        贵生听到老张的话,转头看了一眼,便让司机减速靠边。谁料吉普车刚好遇到一处路面结冰的地段,一脚刹车下去,车轮开始打滑,车尾猛的向左一甩,整个车立刻来了个九十度大回旋,一头顶在了驿道旁低矮的黄土墙上,还撞塌了一块。

        就这一下,车内的永和与富察善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下就喷了。

        过了一会,贵生他们五人终于从满是狼藉的车里钻了出来,几乎每个人的衣服上都多多少少的沾了呕吐物,车里更是别提。

        心有余悸的司机下车后急忙查看车头的情况,虽然不算严重,可他心里却很懊悔。出来前他觉得地面积雪不严重,所以就没装防滑链。要不是有土墙拦着,非得冲下坡撞树上不可。

        捎带说一句,明清时代的驿道--尤其是官马大道两侧通常会有两道一尺高的土墙,上面立有标柱,标示里程,同时也能起到护栏的作用。

        车头另一边的贵生也是很无语,今天出门不顺啊!转头看了眼蹲在车门外大吐特吐的永和跟富察善,心说能坐船能骑快马的人,怎么就晕车呢?

        五个人里只有老张跟没事人一样,他先是跟司机问了下情况,得知问题不大还能开,又跑到一处路牌下看了看,回来后对贵生建议道:“前面还有五里就到小黑山驿了。咱们先把车里拾捯拾捯,等到了那边弄点水,把车里擦干净再上路。”

        贵生点点头,对吐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永和道:“永二爷,您和您的伴当可得忍住了,别再吐了。”

        永和没说话,而是翻了个白眼,心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早知道会这样我宁可骑马!

        经过简单的收拾,一行人又上路了,这一次司机开的很慢,而且两侧的车窗都降了下来,呼呼的西北风夹着细雪在车里乱窜,把难闻的气味带走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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