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听了,不禁幽幽一叹。

        寒酥替她斟一杯酒,自己也满了一杯,执杯在手,幽幽的眼眸儿有些迷离:“扶光啊,今日这事若成了,还好。若不成,你我……”

        她不想再说下去了,轻轻举起杯来,对扶光道:“你我原不相识,因此一事,共担大事,从此生则同生,死则同死,想来……也是前世结下的缘份。我敬你一杯。”

        扶光听了不禁动容,也举起杯来,与寒酥轻轻一碰,两人一饮而尽。

        北地便是女子也能酌饮几杯,但今天的酒似乎是因为心情的原因,格外的辛辣。

        扶光掩口轻咳了几声,眼尾带着一抹淡淡的嫣红,对寒酥道:“你十八,我十七,咱们俩加起来,也才不过三十五岁,我们本该还有大把的岁月好活,我不甘心,真是好不甘心……”

        寒酥幽幽地道:“我又何尝不是?爹娘疼我,不舍得我早嫁,不然,我早已嫁作人妇,也就不会有此一劫。我爹娘为此,不知有多懊悔。”

        “我也一样。”

        扶光眸波盈盈,仿佛清浅的池水潋滟:“所以,对不住了……”

        扶光突然自袖中拔出玳瑁打磨而成的锋利的簪子,向着寒酥的咽喉狠狠刺去。

        只是,她虽决心已定,却还是因为紧张而手指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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