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个昏君,南宋半壁江山,就不会在战乱初定之后,仅仅用了二十年时间,便国泰民丰,民生富足,临安不夜。”

        “可是,你是罪人!你既非昏又非庸,所以伱的罪,就尤其的可恨!”

        杨沅垂下目光,冷冷地看着那张绝望的面孔。

        “你的父兄,被金人残虐羞辱,你忍了。

        你的姊妹,包括你的亲生母亲,被金人奸淫侮辱,甚而有因此致死者,你也忍了。

        北方七路的千万子民,供养你赵家百余年,你弃了。

        汴梁的都城,被你理所当然地当成了外国之地。”

        杨沅想到了他的大哥,想到了他大哥以一个十岁出头的稚童,背着一家人的灵位,从北方南渡的悲凉。

        想到了那灵位上清晰可见的箭矢痕迹,

        想到了计老伯和老苟叔纠缠半生的恩怨,只因为计老伯的亲人,就在他的眼前被金人一个个射杀。

        杨沅道:“搜山检海,让我们看到的,不是卧薪尝胆的勾践,而是一只吓破了胆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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