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天禄在人群后面负手看着,忽地莞尔一笑,道:“这小子,一身泼皮手段,用之得宜的时候,倒有万夫不当之勇。”

        郑远东苦笑连连,道:“哎,我本想等风声过去一些,就把他外放到建康去。

        谁想他却是一点亏也不肯吃的主儿,非要连番生事,现在连我都不好帮他了。”

        肥天禄想起杨沅当初还是一个闲汉的时候,却婉拒了他的招纳,拒绝成为一个有钱途的绣工。

        结果,到现在不过才半年光景,他就成了七品官,这是多少人奋斗了一辈子都挣不来的功名。

        这且不说,他现在还是临安府的今科解元。

        来年春闱,不出意外的话,杨沅必然能得到东华门外唱名的资格。

        想到这里,肥天禄便摇摇头道:“此子不是一个狂悖之徒,他是很懂得分寸的。

        如今既然能这般肆无忌惮,那就必然有所倚仗。”

        郑远东不以为然地道:“他的所谓依仗,就是明年春闱吧?如果他考中了,的确能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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