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惇双膝一软,若不是杨沅扶着,便又要跪倒在地了。
杨沅温和地道:“官家只是病了,神志恍惚,才受了奸臣蛊惑,何罪之有呢?”
“对对对,朕病了,朕……朕病的很重……”
赵惇迷乱的神志,还是因为求生的本能迅速捕捉到了这个讯息,立即爽快地承认了。
但他马上又想到了幻想中自己被宣告“忧急社稷,暴病崩殂”的那句话。
于是又赶紧大声道:“朕……朕只是一时患了心疾,不碍的,不碍的,很快就会好的。”
“当然,当然,陛下一定会好的。”
杨沅微笑着掸了掸赵惇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
把赵惇捆得棍儿一般动弹不得的蟒皮鞭,忽然间便游蛇一般滑走了。
……
户部侍郎黄旭此时正在刑部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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