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泓岳道:“掌书记陈涿光往定军山去做什么,太尉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何必明知故问。”
杨政恍然,轻呵了一声。
潘泓岳道:“末将追随太尉逾二十余载,一向敬重太尉。今事已至此,太尉,不如给自己留个体面吧。”
杨政放声大笑,随着咳声起来,他才止住笑,缓缓拔刀出鞘,沉声道:“杨某一生,为战而生,以杀证道,若死在刀下,那也算是兵解了。
如今既已提刀在手,安有束手就缚之理。小潘子,来吧!让老夫看看,你这几年,有多少长进。”
潘泓岳轻轻摇了摇头,缓缓拔刀出鞘。
老太尉是他敬重的人,如果非要送老太尉上路,那也得他亲自来,岂能让杨老太尉被乱刀砍死?
那不该是这位迟暮英雄的死法。
但,这时候,杨福和杨禄被推搡着押解过来。
“爹!”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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