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轻轻推开儿子的搀扶,拱手站定,气若游丝地道:“老臣……听候官家垂询。”
张去为道:“朕问你,两个月前,衢州民乱,为何你擅自调兵平叛,不曾奏报于朕?”
秦桧道:“官家日理万机,不过百余乱民闹事,老臣以为,派一偏师,弹指可定。
平叛之后,再奏报……咳咳……于官家就是了,也免得……官家劳神。”
“可此事已过两月有余,秦相为何不曾奏报于官家呢?”
“老臣自转过年来,身子就不大好。
此事之后,重病了一阵,每日里昏昏沉沉。
病体稍有痊愈,便忙于积压的诸多公务,此等小事,便被老臣忘记了。老臣糊涂。”
“朕再问你,有言称,衢州民乱,源于知州王曮施行苛政,逼反了百姓,此人为何不曾受惩?”
秦桧淡定地道:“彼时没有合适的官员代之,所以老臣令王曮以白衣暂行衢州事,将功赎过。”
“如今大考结束,朝廷广纳英才,充斥于朝廷各司、地方衙署,王曮有人取代,也可调回临安论守惩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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