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性情豁达,倒不在意,哈哈一笑道:“彬甫也是因为替我打抱不平,以为已经尘埃落定的事,忍不住便在秦长脚面前替我一抒胸中闷气。
谁料,那厮当真是睚眦必报,堂堂宰相,一点体面也不要了,终究还是倚其权势,左右了为兄的任职,此事不怪彬甫。”
杨沅原本只是痛恨秦桧这等国贼,现在对他尤其鄙视,只觉此人不仅坏,而且坏得毫无格调。
想到虞允文当时有风声传出,要被任命为彭州通判,屈居副职,所以决意不肯赴任的事,不禁问道:“那么,务观兄打算赴任吗?”
陆游坦然道:“我和彬甫想法不一样,一县主簿又如何?干的好,也可造福一方百姓嘛。
再说,在此过程中,也可积累诸多经验,权当一个历练吧。”
杨沅听了不禁赞道:“还是务观兄通透豁达!”
主簿属于一方主官的副手,负责掌管文书事务,协助主官管理衙署事务,相当于现代的秘书部门、行管部门的负责人。
陆游笑道:“也是因为我年纪轻些吧,彬甫兄已经四十有四,再让他从佐贰官做起,熬着资历,只怕是等他成为一方正印时,也该告老还乡了,自然心急一些。”
杨沅道:“对了,虞兄他真不打算去彭州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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