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杨沅点点头,便向码头上走去,艾曼纽贝儿和文天一左一右,伴随在他身后。
管事那个叫水生的儿子大概十四五岁,已经是个半大小子,殷勤地头前带路。
陈道人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披着一肩霞光的杨沅,欣然抚须道:“原来他生得竟是这般模样,呵呵。
北斗南移,蜇龙不蜇。大梦轮回,两见开国,善!”
陈道人忽从袖中摸出一支竹笛,那笛也不知有多少年头了,已经微泛紫红之色。
老道横笛于唇,吹着一首“朝天子”,便迎着杨沅走去。
“朝天子”原本是唐代宫廷教坊曲名,又名“谒金门”,曲调欢快而不乏庄重。
只是用笛子吹奏,则只有欢快意味了。
老道吹得悠然忘我,大剌剌地走去,丝毫没有避让道旁的意思。
水生见状,立即竖起眉毛:“嗨!你这老杂毛……”
“不得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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