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举人苦笑一声,对他二人拱拱手道:“至于樊某,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今年大考时,樊某生了重病,耽误了科考。家中又是一贫如洗,如今是归也归不得,留也留不下……”
樊举人仰天长叹一声,唏嘘地唱道:“唉!无银钱当时把英雄困倒,大丈夫低下头泪如雨抛。
恨苏秦今得志他居心薄傲,悔不该和小人我挂冠夜逃……”
杨沅擦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冷汗,干笑道:“樊兄这段‘秦腔’唱的真是一声嗓子一段情,三寸舌象七分味。
不过,店里客人多,还请兄台小点声,不要吓着人家。”
樊举人赧颜道:“额有感而哈,有感而哈。”
杨沅看着眼前这两位,一个不像举人的举人,一个不像太学生的太学生。
但举人确实是举人,太学生也确实是太学生,不由得心中一动。
鱼字房主事吕渊和李雪园这两个老头子,再有几个月就该“请老”了。
我不是正要打那两个主事位子的主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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