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沅站在榻边,一时心乱如麻。

        袁立炀本想转身出去,留他兄弟俩共度最后一程的。

        见此情景,袁立炀迟疑了一下,对守在门外的两个皇城卒道:“两位小兄弟进来搭把手,把杨都头抬下来。”

        杨沅确实不懂诸般规矩讲究,更何况他此时方寸大乱。

        也亏得袁郎中指点,几人手忙脚乱地卸下门板,将弥留之际的杨澈连着被褥一起抬下来,放在门板上,移到靠门口的地面上。

        彼时民俗认为,人若死在榻上,灵魂就会被吊在床上,无法超度。

        若有人在床上咽气,家人是要遭人非议的,因为这是照顾不周,没能为亲人送终。

        门板停好,两个皇城向杨沅抱了抱拳,也转身出了房间,其中一人便匆匆跑去报讯了。

        袁立炀又嘱咐道:“二郎,你兄长只要还有一口气儿在,就不可以哭,记住了。”

        杨沅木然点了点头,袁郎中这才摇头叹息一声,带着小徒弟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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