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个赶牛的,农闲时牵自家水牛来工地拉辊子压路,明明没惹谁,这群大胡子突然就冲上来动手。
血从这个华工的嘴角滴在泥里,晕开一小片暗红。
陈林的眉头拧成疙瘩。
几个低种姓的阿三,竟然敢喊华人为贱民?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拨开围观的人,刚要上前,一只粗糙的手拉住了他。
“小少爷,别去!”拉他的老汉皱纹里堆着担忧,声音发颤,“洋大人动真火了,会出人命的!”
“大爷,我是新来的通译,让我去跟他们说理。”
陈林轻轻挣开他的手,语气尽量平稳,“我去解释,说清楚就好了。”
他心里有数,这几个是仆从兵,不是正经英吉利士兵,没那么难缠。
“停下!都给我停下!”他开口,纯正的伦敦腔像冰块砸进嘈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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