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失落之中,她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坐在那哭。
“我还以为自己很能耐,就是个蠢材……以前我还带他蹴鞠……阎容也是个坏女人,她怎么可以背叛爹……”
王翠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默默陪在一旁,等到哭声渐低,低头一看,赵衿又睡着了。
她叹了一口气,给赵衿盖好被褥,坐到一边守着。
到了天光微亮,不知何时开始打盹的王翠感到帐外有动静,惊醒过来,掀帘一看,却见是阎容站在外面。
“随我过来说吧。”
王翠随阎容走了几步,低声道:“我以为李瑕会撇清弑君的干系……”
“也没甚好撇清的。”阎容道,“只可怜了这孩子。”
她了解李瑕,知道李瑕便是这般性子。
悠悠叹息了一声,阎容低声道:“你再带她回天台山未必安全。一则,贾似道这些年行公田法动了众怒,便是陛下不伐宋,他早晚也要自身难保;二则,赵衿既知道了赵禥继位时的诸多隐秘,全久动了一次手,难保会再动一次手;三则,陛下迟早会攻破临安的,战火一起,一个弱女子居于山林,无人庇佑,岂是妥当。”
王翠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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