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何不放他回洛阳?”
“不放。”李瑕道:“户籍在此,分了田地,怎能放了。今日放这一个,明日又要放几个。或者,他想要大金天兴皇帝,我还能立国称‘大金’不成?”
邓剡叹了口气,道:“如秦王所言,‘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那老汉算是幸运的,不幸的人更多。”李瑕问道:“这世上,天南地北与亲眷远隔他乡的人多了。有几辈人至死都见不到自己的血脉至亲一面。”
他停了一会儿,再开口,说出的话却是又让邓剡感到难堪。
“今后上国捕亡之人,无敢容隐。寸土匹夫,无敢侵掠。其或叛亡之人,入上国之境者,不得进兵袭逐……”
这是背的绍兴和议时的盟约,南人归南,北人归北的具体执行方略。
南与北的分割,几代人的亲情永隔,就在绍光年间的一纸称臣之表当中。
“屈辱吗?”
邓剡默然片刻,道:“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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