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太冒险了啊!一旦汪德臣杀入剑门关、或是纽璘回师突破箭滩渡,我等必陷入蒙军包围。这且不说,只说成都蒙军还有万人,来去如风,父亲如何歼灭?”
蒲黼话到这里,语气不免加重了几分,又道:“依孩儿所见,父亲这是在赌,拿川蜀、拿大宋的国运作一场豪赌。”
蒲择之没有说话。
道理翻来覆去地说了无数遍,再说也无用了。
他知道自己在赌,但现在还有赌的机会,再被动防御下去,只怕连赌的机会都没有了。
蒲黼见他眼神依旧坚决,又劝道:“父亲,不如依孩儿的提议……我们先攻纽璘如何?我们佯攻成都,等纽璘回师至箭滩渡,与刘整夹击纽璘。引成都守军支援,之后先灭纽璘,再击阿答胡,岂不稳妥百倍。”
“为父何尝未想过。”蒲择之道:“但蒙军精骑行军迅捷,难以在野地歼灭。不等我们击败纽璘。阿答胡骑兵赶来,与纽璘夹击我等,又如何?”
蒲黼一滞。
在野地被蒙军夹攻,后果自是不堪设想。
他这才明白,他考虑到的事,他父亲早已考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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