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再应些场面话不太好,遂开口说了些自己的看法。
“晚辈并未误会蒲帅、张都统,说句不当说的话,大宋上至庙堂、下至乡县,职责冗杂,相互制衡,党争影响深远,晚辈亦有体悟。
其实蒙古也有内斗。晚辈北上所见,蒙哥与忽必烈、蒙人与汉地世侯、甚至是世侯之间,相互倾轨,斗争之烈未必轻于大宋党争。故而,才有人给晚辈情报。”
易士英道:“难为你肯说些心里话,继续说。”
李瑕道:“但他们的制度简单,内斗的方式简单,且国力更强,故而影响小。打个比方。蒙古与大宋都是瓷器的话,蒙古摔裂了就是几个大块,每一块都还能用。大宋则太精细了,一摔就碎。”
“非瑜是想说?”
“有时候,粗砺的、简单的、草创的王朝,强于一个制度繁杂的王朝。”
易士英叹道:“道理皆明白,两百余年来,几代官家、名相,何尝未想过削冗政?”
李瑕道:“是,晚辈才疏学浅,也没甚主张。”
他并非真的没主张,主张“破而后立”,以一个新的王朝代替大宋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