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公第一步就错了啊,陛下还未归燕京,廉公就敢先动手杀阿里不哥的人,抢夺兵权。这之后所做所为,不都是在掩盖这错误吗?否则何以至此?竟还谈舍生忘死?”
“不错,错的是我,我太可笑了。”
廉希宪脸上那嘲笑之意更浓,最后成了哈哈大笑。
直笑到,眼泪溢出,他犹未停下,笑的前俯后仰。
“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
面对李瑕那种仿佛天资神授的对手,廉希宪也从未觉得泄气过。
他一步慢,步步受制于李瑕,但直到这一刻之前,都还在试图翻盘,百折不挠。
可笑的是,仪叔安只需一道命令便能轻轻松松杀李瑕,却连听都不愿听。
世事竟是荒唐到这个地步。
“可笑……我太可笑了,还当大蒙古国没有那么多官场弯弯绕绕……该学学你仪节度使才对!当学学你们这些叛金投顺的高官世家……管他改朝换代,管他生黎社稷……哈哈哈,只管一家一姓之富贵长存……哈哈哈……”
仪叔安摇了摇头,叹道:“廉公,莫笑了……我来,有两桩事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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