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昌四年,他北上旧都。”贾似道闲适地把玩着手中的棋子,又道:“当时我便奇怪,怎可能活着回来?”
“阿郎是说,北地有人帮他?”
“题得相思字数行,起来桐叶满纱窗……呵,此子生得一副好皮囊,风流天性,不留下祸端才是怪了。”
廖莹中摇了摇头,道:“年轻人一心要登天梯,短短三年间,从一牢囚到任一方重镇,根基不稳,不稳啊。”
“说‘不稳’,群玉太抬举他了,他有个屁根基。”
贾似道想风雅便能风雅,粗口却也随时能爆。
“坐得再高,腚下就一根烂木杈子,登天梯?老子不需亲自踢他,就能让他摔得腚绽屎……”
“阿郎,阿郎啊,很快便要任独相,不宜,不宜。”
“且等着吧。”贾似道悠悠道:“北面一旦知道李瑕之选择,马上要派细作将他的把柄送来了。”
“故而,他急赴临安,片刻不敢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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