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
“具体我不知,但李知州显然是心有定计。”蒲帷道:“他曾说,若持久对峙,他必胜,但休整、经营成都还须时日。宋军已有援兵从京湖赶赴重庆,或可击败蒙古主,介时,他要反攻汉中,不愿被你们拖着,想要速胜,故而昨日设计伏杀令尊。”
刘元振再次愕然。
好一会,他摇了摇头,苦笑道:“疯子,这是个疯子……面对我父,竟还妄想速胜……我父子还耽误他反攻汉中了?哈,反攻汉中?”
蒲帷闭上眼,道:“仲举兄可知,他与我谈这些之时,我竟有些……信了。”
“我明白,有些人总能让人信服。”
“我并非小看令尊,但川西战局,确还有一线战机。”蒲帷道:“可我不信的,是川东战局,连父亲也投降了,川蜀是真守不住了,大宋守不住了……非瑜是在赌,但只怕他赌不赢。”
刘元振深以为然,道:“我佩服他,川西之战,他打得不错。可惜,对宋廷寄望过高。”
“是啊。”
蒲帷仿佛是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喃喃道:“我……对宋廷太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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