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步到了李瑕屋外,先是轻轻推开外屋的门进去,到了里屋、脱了鞋提着,脚步更轻。
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躲在屏风后往里面偷瞄了一下,很快便听到李瑕的声音。
“嗯?明月?”
“不是……不……是我……就想看看你醒了没有。”
“刚醒来,你过来……”
李瑕还未完全清醒,从被窝里伸出手,拉住高明月的手。
“你的手好冰,坐下盖上被子,我们说说话。”
“是否我把你吵醒了?”
“不是,平时醒得便早,今日想多懒一会,但到点还是醒了。”李瑕拉着高明月在床边坐下,舒服得叹了声,“这两年难得有这般清闲的时候。”
“这被褥舒服吧?李夫人特地派人到叙州城里打的,说是庆符少有这般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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