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顽皮的小孩也知道学塾里小夫子的厉害,纷纷止住玩闹,围到月栀旁边。
裴珩原路折回那小院,男人已经扶着墙面爬了起来。
透过被血染红的眼睛看向他,仔细一番辨认后,男人低笑出声。
“是你?你竟然没死?”
流放到北地时,风寒雪大,被罚去做苦役的男犯,有一多半都死在了那个冬天,所有人都猜想,下落不明的废太子年幼柔弱,一定早就死了。
男人又想了想,“是那个侍女?是她养活了你?难怪人家说她有个弟弟,我还以为是谁收留了她,没想到,竟然会是你……”
六年的风霜和苦役让男人变得狠戾粗暴,连笑都带着几分嘲讽。
裴珩冷眼看着他,清俊的脸上露出几分难以言表的,躁动。
少年不说话,男人反倒倾吐更多。
“都是带罪之身,你比我强在哪里?无非是抓了个忠心的奴才在身边,愿意养着你,供着你,瞧你现在的好日子。”
“我们都是被你娘和你牵连,你休想置身事外,村里人对我避之不及,若是他们也知道你巫蛊谋反的罪名,你猜他们会如何对待你们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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