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不同,同为阶下囚,处境都不容易,何必给自己结仇。
“我给你弄来药,你能给我什么呢?”月栀问她。
崔文珠愣住了,她现在一无所有,值钱的衣裳早就卖掉,换成了棉衣和大饼,哪还有东西能给人。
“你想要什么,我想办法去弄。”
月栀还真有想要的东西,指指她松散的发髻,“我想取一半你的长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寻常人万不会叫人剪了头发,崔文珠犹豫片刻,低头看气息越来越微弱的女儿,咬牙下定了决心。
“你想要就拿去。”说着取下枯木,散了一头长发。
月栀从她发里剪了一半出来,用油纸包好放起来,给她拿了三副风寒药,又把两人没吃完的一大碗红薯粥送给她。
崔文珠喝完粥,抽泣道:“今日的恩情,我们母女日后自当报答。”
月栀并不应,她拿伤寒药换了发丝,崔文珠并不欠她什么,若说是那一巴掌,他们母女落魄到如此地步,无人相助,已是她们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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