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下山峰,天空烧起一片红云。
裴珩深吸一口气,除了秋意寒凉,竟感到些许轻松:出了宫墙,不必时时审视自己是否得体、恭顺,连呼吸都那么自由。
白日里,迷迷糊糊间被崔文珠怨怼了一番,得知是母后舍弃他保存了自己,初听时还心痛不已,如今悲伤也淡了。
母后向来是那个性子,类似的事,已经不止发生过一次,自己何必再执着什么母子情分。
月栀在一旁扶着他的手腕,好奇的问:“太子,您知道北地是个什么地方吗?”
裴珩回过神来,答她:“北地天寒多风雪,春夏短,秋冬长。你我要被押送去的地方应该是燕京,那里靠近国境,素来是流放发配之地。”
他年纪小,懂的却不少。
月栀每每听他说起自己不知道的事,都觉得他像极了私塾里博学的老夫子,对他又是崇敬又是喜爱。
“月栀……”
“嗯?”
“我已经被废,你以后别叫我太子了,让人听到,又是一重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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