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他们也是冲着官盐来的,这是来跟咱们抢功劳的啊。”李叙白低声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这差事不好干,可没想到是狼多肉少,自己人跟自己人干上了。

        郑景同百思不得其解:“不应该啊,这案子是官家下的密旨,命司使大人暗中探查,司使大人又吩咐给了咱们探事司的,兵事司是怎么知道的,还专门派了古朔风出来追查?莫非楚锡林胆大包天,在官家身边都埋了眼线?”

        李叙白摇了摇头:“官盐失踪案又不是什么秘密,在汴梁城随便一个茶楼里坐一会儿,都能把事听全了,兵事司要是想抢功,还用得着等着韩大人发话?只要能把官盐找着了,就是大功一件,天大的罪过都能一笔勾销了。”

        郑景同恍然大悟:“难怪呢,难怪楚锡林这么大手笔,把古朔风这个宝贝疙瘩给派出来了。”

        “古朔风怎么了?”李叙白对兵事司的事情一无所知。

        郑景同解释道:“古朔风的祖父做过两任河北路转运使,河北路这一带的转运衙门,漕运码头,绿林山寨,都很给古府面子。”

        这下子轮到李叙白恍然大悟了:“明白了,古朔风就是黑白两道通吃。”

        郑景同从来没听过黑白两道这个说法,乍一听格外新奇,再经李叙白浅显的解释了一下,不禁连连点头:“公子说的极是,查官盐的下落,无论如何也绕不开转运衙门,古朔风来查这个案子,当真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说到这,他神情复杂的看着李叙白,艰难道:“公子,咱们现在失了先机,又没有古朔风的门路和人脉,这案子可不好查。”

        李叙白丝毫没有发愁,问郑景同:“你听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

        郑景同皱了皱眉:“听过,只是上哪找个蚌去呢?”

        李叙白胸有成竹的一笑:“这案子是难查,可功劳也大基本上是开个张吃一辈子,刑部,转运衙门那么多人呢,还找不出一个蚌吗?放心,”他嘻嘻笑道:“咱们就盯紧了古朔风,等着蚌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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