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朔风收起了对杨宗景的轻慢之心,不卑不亢道:“下官既然敢来,就有全身而退的本事,有没有命的事,就不劳转运使大人费心了。”
论钻营算计,古朔风累死也追不上杨宗景,可若论好勇斗狠,十个杨宗景绑一块也比不过古朔风。
杨宗景被古朔风那副混不吝的模样气了个倒仰,吹胡子瞪眼已经不足以表达他的愤怒了,下颌的一缕短须一翘一翘的:“古小子,你家老大人教你就是这样跟上官对答的?”
“......”古朔风本已经做好了跟杨宗景大吵一架的准备了,可没想到杨宗景的态度却突然软和了下来,甚至还抬出了他的祖父来吓唬他。
可惜啊,他早就不是个能被祖父的威严所吓到的毛头小子了。
杨宗景摆出一副循循善诱的和气模样,极具蛊惑力:“古小子,你所谓何来,本官心知肚明,但是,本官劝你一句,此事干系重大,即便老大人在河北道经营多年,你也未必能真正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就算是查清楚了,古小子,你可想好怎么从这擅离职守,争功诿过的罪名中脱身了吗?”
“......”古朔风一时语噎。
他出身官宦之家,当初投身武德司时,在探事司和武德司之间,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兵事司。
无他,只是因为心眼不多,嘴皮子不溜。
这会儿面对口舌如簧的杨宗景,他确实有几分招架不住,愣了半晌,突然自曝其短:“那,依大人所见,下官,该如何应对?”
杨宗景在心底暗笑了一声傻子,脸上却不露分毫,淡然而温和道:“古小子,你若信得过本官,不如与本官联手,互通有无,你的罪责,本官自然会替你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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