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同赶忙上前,沉着脸色喝道:“他虽是你的孙子,但他也是个人,不管你打的是你的儿子,孙子,还是娘子,只要是你殴打旁人,律法都能抓你判你!本官劝你,可不要错了主意!武德司的司狱里,空的监牢多着呢!”

        果然还是常年浸淫官场的人更有官威,更能吓唬人一些。

        郑景同这样一开口,许老汉顿时吓瘫了,连连告罪。

        李叙白没有搭理他,转头去问许四:“那个疯子是谁,是他教你认的字吗?”

        眼看着有人能管得了自家这独断专行的爷爷了,许四大着胆子道:“对,他就住在前头的窝棚里,整日疯疯癫癫的,我看他可怜,给他送过几次野菜和柴火,他清醒的时候,就教我认字,他懂得可多了,还教了我许多别的这书上没有的字。”

        李叙白和郑景同对视了一眼,对这个所谓的疯子起了兴趣。

        这个时代,读书人是最稀罕也是最抢手的。

        读书极为耗费银子,有时候,寻常人家举全家之力,都未必能供得出一个正经的读书人来。

        既然读书如此的不容易,那么又怎么可能允许一个读书人在这崖底终日疯癫呢?

        李叙白决定过去看看。

        许老汉似乎对那个疯子十分的忌惮,几次张口想要阻止,都被郑景同凌厉的目光给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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