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罐被触须牵动着一起律动,如同巨型怪兽的心脏般张合翕动。罐底的肉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少了下去,血管和空气相接的切口渗出点点金光。

        鎏金的碎屑在空气里游弋,像被撕碎的古老经文般上下飘飞又沉坠,又慢慢变淡,在某一刹那消散在虚无里。

        诡异的底色上竟然也能生出圣洁美丽的神迹,倘若不是亲眼看到,没有人能想象得出它来自血肉的滋养。

        维德同样看到了这一幕,倒抽一口凉气,低骂:“老天,又搞这种恶心的玩意儿,希望今天的晚饭不要有肉。话说这到底是干什么的?不会拿来给我们吃吧?”

        他也许只是在自言自语,但朝仓优子还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他的问题,当然并没有得出有价值的答案。

        维德也没有再问,因为他的问题很快得到了解答。

        只见教士们捧着透明罐,在一户户低矮的民房前停留。候在门口的瘦骨嶙峋的信徒接过他们手中的匕首,沉默地从自己身上割下一块肉,放入玻璃罐中。

        肉在落入玻璃罐的那一刻便蠕动着融入原有的肉块,而信徒身上的创口处则冒出密密麻麻的肉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新生的肉呈现脓疮的质感,挂在皮肤上像一摊痰液,随着身体的抖动而不住打颤。

        原来信徒需要上交的供奉并不是简单的金钱,而是他们自己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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