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鲜血像用不尽的颜料一样侵占画布的每一块角落,落地后又向四周蔓延开去,像是一块巨大的丝绸桌布,铁床便是餐桌。

        “是梦境么?还是……幻觉?”

        齐斯想起前天晚上睡着后做的那个梦,布景挺眼熟的。

        惟一的区别就是,梦里的床对面还坐着个原身程安,这个场景里没有。

        至于身上的束缚绑得更紧了这些细节……休且不提。

        “程安,你病了。”一个声音在头顶用夸张的口吻说,“每天你都会陷入各种虚假的幻觉,还对它们信以为真,反而怀疑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你病得太严重了。”

        这话的腔调居高临下,齐斯微微挑了下眉,试探着问:“程院长,你怎么有闲情来见我了?”

        那个声音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说了下去:“不过我们不会放弃你。接下来,我将对你展开治疗,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在话音落下的刹那,齐斯感到一种针扎似的刺痛从身体的末梢冲入血管,像细蛇般在一秒间游遍全身。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却绝对久违,上一次受到这样的对待还是在十年前……

        通过椅子传导的电流一下又一下地刺激着人体,整个世界仿佛瞬间被拆分成黑白二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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