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家以后,父亲就没有在我面前笑过,我唯一见到他笑的最开心的时候,是将家里的院子卖掉,拿了钱去还了赌债,剩下的又连续赌了两天两夜,然后再次输得精光。
输光后,他打了我一巴掌,骂我是个丧门星,影响了他的财运。
我没有说话,不明白就连小小年纪没什么阅历的自己都能够看得出来那所谓赌局就是一场精心准备的骗局,父亲为何看不穿?
或许他是不想看穿吧。
又或许赌徒都是这个样子的。
钱输光了,人还要活下去,一个心术不正的赌徒是绝不会愿意去做什么正经事情的,因为正经的事情永远太累,永远不容易赚到钱。
离开家乡四处流离颠簸,若非圣朝的大城入城时需要检查身份木牌,而木牌又被家乡的官府刻上了【抚检】的信息,也许自己早就被扔掉了。
其实我也不想继续跟着,好几次都想离开,最后却又忍住了,因为我想看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一切的背后或许有苦衷,有隐情,年幼的我偶尔的确是有过类似如此的一些希望。
偷盗,吃霸王餐,抢东西,这些以往母亲谆谆教导绝不能触碰的事情,在跟随父亲流浪的这几年里几乎总是在做。
我记忆最深刻的是一天夜晚,我们在山上过夜,运气很好,捡到了一条不知什么原因死去的蛇,父亲生火烤了,然后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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