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简单的收拾行李,临走前邻居的王婶子说父亲在外面欠了赌债,这次回来只是单纯想要把院子卖掉还钱,若非是圣朝律法严厉规定他必须抚养自己长大才能够拥有房屋所有权,他是绝对不会见自己的。
官府很负责,每隔半年就会查看一次,如果在查看过程中发现孩子出了问题,那么父亲就要为此承担责任。
听上去,我以后的日子会比以前更难过。
可我难道还有什么选择吗?
其实我也并不在意日子过的好坏与否,只是偶尔在半夜饿着肚子的时候也会忍不住去想,母亲口中希望的,幻想的,普通人能够安稳生活的世界,真的存在吗?
不需要去考虑任何事情,只要每天用心做工,就可以过好自己的生活。
父亲的话很少,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会变多。
在醉醺醺的时候总会拿着酒壶辱骂母亲当年怎样都不肯去骗娘家的钱,结果到最后娘家的钱全给了自己的舅舅,他一文钱都没有得到。
这话已经骂了三遍,我缩在庙里佛像的身后,用粗麻布盖着身体,任由夜风从某处破漏处寻着角度吹进来,心里默默数着。
三遍之后,就该到了骂自己的时候。
因为每次醉酒后都是如此,果不其然,父亲又开始责骂我是个拖累人的东西,若非是官府盯得严,早就把我卖去了什么场子里。
我没听清到底是哪里,又或许是我根本就不想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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