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嚎叫很是沙哑,是两个声音的混合。

        一个是我。

        一个是我左边脖子上,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怪,怪物……”殴打我的两人颤抖地说着,扔掉手里的铁棍,连滚带爬地逃了。

        被咬的那个瘦高个更是直接吓尿,全身发出轻微的抽搐,一股骚臭味在巷子里弥漫开来:“不,不要杀我……”

        我看着那两人逃跑的方向,不用思考,身体的记忆就告诉我,那是我的‘家’,他们是去喊我的‘家人’了。

        一股不属于我的,源自这具身体的寒意从脊椎窜上天灵盖。

        躺在地上的瘦高个见状,捂着血肉模糊的肩膀,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扭曲的喜意,他狂笑起来:“哈哈哈,你爸要来了,敢咬我,他会打死你的!你死定了!”

        我感到一丝荒谬。

        这具身体的本能是恐惧,是僵硬,是等待即将到来的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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