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体人……”

        这三个字钻进耳朵,李观棋的大脑被重锤砸中,一片空白。

        他下意识地后退,脚下那无形的“水面”再次荡开涟漪,身体晃了晃,才勉强站稳。

        怪不得,怪不得她的故事里总是“我们”;怪不得被视为“怪胎”,走到哪里都被厌恶;怪不得要被关在实验室里,成为研究成果。

        怪不得直到最后,都没能出现在书上。

        扪心自问,一个连体人开发的药物,他真的会犹豫该不该,一个恶心的人发明的东西,也是恶心的。

        人先入为主的歧视是翻不过去的高墙。

        “这……就是你扭曲病态的爱的根源吗?”李观棋的声音有些干涩。

        “可,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他强迫自己直视白纸,一字一句道,“但我完全不记得这些事,你会不会……认错人了?”

        “认错?”白纸脸上的泪痕未干,却收起啜泣,慢慢站直身体。

        她的声音恢复那种穿透虚空的平静,“你遭遇的黑车党事件、裂口女事件,都是我策划的,就是为了确认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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