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劝他休息,而是递给他一颗提神含片,酸苦的粉末黏在喉头,可以稍微提振一下精神。

        他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来的。

        不出意外的话,最后这十小时,是老周最后能待在机房的时间。

        我走到窗边,拉开一点窗帘。

        外面天还是黑的,雾气晕出一圈又一圈,四十个【预备役】正在决斗对练,玻璃上映出我的脸,和身后那些佝偻的背影重叠在一起,像一群被困在数据牢笼里的幽灵。

        真正有钟编制的,只有12时针,720分针,43200秒针。

        我们,不过都是预备役。

        我算好的,在机房坐班。

        业绩不达标,要让出机位,退回房外训练,房外训练再不达标,直接扔出门外自生自灭,要么加入黑车党,要么去矿场,女的兴许有别的活法。

        活一天是一天,就是荒民的命运。

        荧光管在天花板嗡鸣,老周的太阳穴随之突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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